人祖山考古文化旅游开发鉴评听证会纪要

   2012年6月2日至4日，人祖山考古文化旅游开发鉴评听证会在吉县吉州宾馆召开。出席会议的专家有全国政协委员、国家文物局原副局长、考古管理学专家张柏，故宫博物院副院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博物馆协会理事兼中国区协会主席李文儒，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刘兰华，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总工程师付清远，还有考古、旅游、史学、文化、神话、民俗学界的专家杨晶、王增永、金铎、马英民、海金乐、田建文、李兆祥、张新智、牟广洲、程玮，以及临汾市和本县专家学者共23人；新华社等新闻媒体代表16人。与会专家首先实地考察了人祖庙遗迹，观摩了人祖庙遗址清理出来的文物，参观了被评为2001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的柿子滩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活动遗址和锦屏山下的伏羲岩刻。
        围绕人祖庙遗迹、柿子滩文化遗址的文化价值及其重大意义，分别从考古学、人类学、天文学、神话学、民俗学和旅游文化角度发表了科学的、中肯的意见与建议，作了广泛地交流与探讨。会议收到专家书面鉴评意见6篇。专家们集思广益，畅所欲言，经过认真鉴评论证，与会专家高度评价了人祖庙清理、保护与开发工作，就考古文化开发的有关问题基本形成共识，并对如何更好地开发人祖山文化旅游提出了许多宝贵建议。主要观点如下：

    一、关于人祖山文化遗存的评定
    专家们从人祖庙和柿子滩遗址的结合上基本肯定了人祖山文化遗存在全国同类资源中“独一无二”的特殊地位。故宫博物院考古研究员杨晶博士说：“纵观全国各地有女娲、伏羲庙宇等相关祭祀、纪念之所，没有一个地方有柿子滩这样的遗址群。换句话说，柿子滩遗址群是独一无二的。这个遗址至少有两点值得称道：其一是范围广大的遗址群，这个遗址群不但包括山西一侧的20-30处地点，还应包括陕西一侧的10-20处地点。这么大的范围是同时期最大的。其二，遗址的内涵极其丰富。用火遗迹、加工工具、蚌制的饰品、人祖岩画等一应俱全。该遗址所处的时间段，在人类历史上可谓旧石器向新石器转变的关键时代。以往的考古工作成果丰硕，为今后的工作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专家普遍认为，人祖庙及其周边二百余处庙宇、庙龛、碑石等古迹，充分体现了人祖文化的内涵价值，是人祖山文化旅游的亮点和可视性资源，也是人祖山多元文化的珍贵载体。对于人祖庙清理中发现的的文化遗存，专家认为：1、关于“皇帝遗骨”。娲皇宫女娲塑像下发现的人头骨，已经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Ｃ１４测定为距今6200年前的人类遗骨，数据科学可靠。明代人在盛放遗骨的木函上留下“大明正德十五年，天火烧了金山寺，皇帝遗骨流在此……”的墨书题记，明确称其为“皇帝遗骨”，说明明代人认为该人骨就是这尊塑像主人“娲皇”的遗骨。专家们根据人祖山山麓柿子滩古人类活动遗址发现的万年前“女娲岩画”分析认为：女娲可能首先是原始氏族的名号，同时也成为氏族首领的名号。


    在漫长的母系社会时代，绝不会只有一个“女娲”。题记中的“皇帝遗骨”很可能是某代女娲或最后一代女娲的遗骨。在旧石器到新石器转变时代，还没有“皇帝”产生，明代人的“皇帝”之说，肯定是后人对母系社会首领女娲崇高地位的追誉。这遗骨无疑是明朝正德年间的人们认同并崇拜的“娲皇”遗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神话学研究专家、民俗学家王增永先生说：“考古学是科学，神话学也是科学……从柿子滩遗址的女娲岩画，到娲皇宫内女娲塑像下面发现的遗骨，可以确定6200年的‘遗骨’和女娲祭祀崇拜有关系”。2、人祖庙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祭祀女娲的考古遗迹。人祖庙清理中发现的遗物分战国、汉唐、宋元、明清、民国五个时期，并有距今2100——900年曾作为祭品的动物骨头。有专家认为，娲皇宫位于人祖山主峰顶端，最早可能是女娲氏族祭天或祭祖的祭坛，女娲死后，葬身于此，成为陵墓，尔后经历代修建，建过享堂，最后演变成为人祖庙。说明女娲去世后的6200年前，先民就在这里祭祀女娲。张柏先生说：“人祖庙建筑群性质是什么？是祭祀场所，是祭祀女娲、伏羲的。从所发现文物的时代看，最重要的是6200年前人类就在这里出现过。”他还说：“人祖山是一种文化现象，核心是人祖山的名字。人祖庙遗址和周围文化什么关系？应和柿子滩遗址一起做一些研究；应和周围寺庙联系起来，和人祖山地域的传说、神话联系起来，做一些研究。神话传说也是科学的，是文化的一部分。在这些联系研究中，找到可开发目标，把这块文化资源用足。”王增永先生认为：“祭祀女娲最少也在五、六千年以上，是一脉相承的祭祀历史，祭祀文化是相当古老的。这种文化的流传，是产生柿子滩文化地域中心的文化之源。把考古和神话结合起来，就有了清晰的认识，即人祖山是国内目前发现的祭祀人祖女娲最早的场所。”大家认为，古往今来以人祖山为核心的祭祀、祭奠先祖的频繁活动应该是有据可查，传承有序，一脉相承的。海金乐先生也说：“这里就是古人祭拜、祭祀、纪念女娲、伏羲的场所。中国古代对于祭祀非常重视。古文献有‘国家大事、在祀与戎’。把祭天、祭地、祭祖宗视为比战争还要重要的事。”张柏先生在总结发言中说：“人祖庙建筑群的基本性质是祭祀遗址场所，是祭祀女娲、伏羲的。出土文物时代，人骨6200年是科学的。”这些无疑确立了人祖庙是截至目前全国发现的最早祭祀女娲、伏羲的文化遗迹的历史地位。
二、对人祖山文化旅游开发项目的评价

    专家们对人祖山文化旅游开发项目做了高度评价。一致认为，这是一个文化内涵丰富、品位很高的开发项目。张柏先生在发言中特别指出：“两天来，我越看越听越清楚，很有收获……人祖山考古做了不少工作，特别是清理人祖庙，做得不错，取得了一批有价值的科学资料。从人祖山考古清理上看，这个项目文化内涵丰富，文化遗存的跨度很大，从6200年前直到现代的抗战时期，遗存的文物很丰富。”付清远先生说：“我第一次到吉县，第一次进人祖山，第一次观壶口瀑布，第一次考察柿子滩遗址和克难坡统一战线的抗日战争第二战区军政机关旧址。这些我第一次了解的吉县人文与自然文化、与建筑遗迹，使我在两天多的时间，对吉县的文化旅游资源有了感触很深的理解。特别是吉县县委、县政府的高品位的文化旅游开发思路和大胆、开创性的政策以及民营企业参与的魄力，这在全国也是少有的。”北京旅游协会常务理事、《旅游》杂志原常务副总编金铎先生认为：“中华文明是世界几大文明中唯一连绵不断的文明。中华文明起源，就是指中原文明，而晋南正是处在这样一个地区。今天，我们开发人祖山地区旅游资源，对整合壶口、克难坡与人祖山这三位一体的大旅游区很有意义。”他还说：“《山西省吉县人祖山旅游总体规划》，是一部很不错的指导性文件，这个规划结构完整，内容基本完善，分析基本准确，层次也较清楚，基本符合《旅游规划原则》的要求。”人祖山文化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已制定了总体规划和详规，并已着手文化开发的前期工作和基础设施的土建工作。李文儒先生在书面鉴评意见中充分肯定了人祖山开发项目的科学性。他说：“人祖山文化旅游开发项目以政府、文保部门、企业；考古、文化、旅游；文化精神、科学态度、社会发展这三个结合为特色。重大决策建立在科学研究基础上，且具有极大的可操作性，起步阶段初见成效正是明证。在同类文化产业项目中具有创新性。相信会有优势效应。此次又邀请考古学、神话学、文化遗产学、博物馆学及旅游方面的专家鉴评听证，说明了推进执行项目过程中坚持的科学性原则，坚持下去，必定可走出科学发展、持续发展的开发之路。

三、对开发人祖山的建议

   专家们的口头发言和书面意见更多的是对人祖山开发的建议。概括起来主要是：

1、要明确主攻方向，以人祖文化为重点。正如马英民先生所说：“这里旅游资源丰富，但开发不能不分主次，不讲取舍。建议以人祖山——女娲项目为主，兼顾其他。各项目相对独立（如黄河文化、抗战文化、人祖文化、儒释道文化等），但首先要保证做好主打项目——人祖文化。”临汾市文物考古工作站站长张新智说：“人祖山文化旅游开发必须打好‘人祖文化’这张牌，以‘人祖文化’为核心，将人祖文化作为整个旅游开发的灵魂。突出特点，才能彰显优势。”

2、许多专家从不同角度建议：要打好柿子滩这一张牌。要紧紧联系柿子滩文化遗址，把柿子滩遗址的发掘成果，从各方面融入到人祖山的开发利用中来，发挥好这一优势，作为弘扬中华人祖文化的坚强后盾。

3、专家们认为：要把资源保护作为文化开发的基础。鉴于目前人祖庙建筑遗址的残坏状况，应把开发保护资源作为投入的重点。对于保护修复的原则，专家提出：这些建筑遗存、遗迹的修复保护应从建筑遗迹的自身性质和价值出发，依照相关法律法规分别进行修复、保护和利用。对于保护的方式和手段，付清远先生指出：“不是从落架不落架的角度去考虑，而是从抢救保护的要求及保证结构稳定、恢复其完整性和尽可能保护、保留使用原有构件和尽可能少干预的工作思路去考虑，力求其真实性程度最大。该干预的一定要干预，不能给人以残破不安全的感觉和不能合理利用的效果。同时对已属于建筑无存、仅剩残坏基址的建筑，原则上要进行基址的归安补配，使其完整地体现其自身的建筑格局和建筑尺度。”对于保护修复的材料，不少专家认为：修复古建筑决不可使用新的工艺和水泥等材料，要传承吉县自己的建筑特点，从材料、工艺、结构、形制几方面都要做到真实，要注意保留、保护、使用旧有材料和与之相同的旧有材料。对屋面的艺术构件要进行修补，原位使用，不可更换新件。如确属无存也应照样进行烧制，要保证其尺寸、形制、材料等质量数据与原件相一致。对于文物保护的范围，专家们从人祖山文化遗迹多元性的特点出发，主张全方位保护。把人祖庙作为重点保护的同时，还要把“人祖山保卫战”项目列为重要项目，要塑造烈士陵园、封土和墓碑、纪念碑。有的专家特别指出：还要保护修复利用好儒、释、道三界文化遗迹；对于现存大量的碑刻及题刻，应进行防风化保护。否则，将对我们对照相应建筑、石刻获得准确认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信息损失。
   人祖山古戏台也应保护修复，以证明人祖山往日祭祀活动的兴盛。
    对于与人祖遗骨文化相对开发的项目，付清远先生特别建议：“在适当的景区位置建设高档次的骨灰存放区，要区别于目前的陵园，要造生态型、古塔型、庙堂型等，要与人祖山的人文景观有机结合起来。这是目前有些地方已经形成的开发思路，是要体现‘山峻林丰人祖颂，焚身拜祖进梵门’的意境。这个意境要与绿化结合起来，要与佛树、道树结合起来，可以引进北方的菩提树，用成树的菩提子作为后人怀念先人的信物。”

4、专家强调：要夯实基础，进一步做好考古调查研究工作。考古工作应是文化、旅游项目开发的基础。张柏先生说：“希望利用开发的契机，对人祖山现存的各种遗迹、遗存进行系统的调查，县、市以及省文物部门要负责这项发掘清理工作，搞清楚人祖山地域各处遗址的内涵、性质和价值；要做好人祖山景区内及周边史前文化（重点是旧石器时代末期和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存的调查、试掘和研究工作。”进一步挖掘和丰富人祖文化的内涵，以考古手段来支撑人祖文化这个主题和中心，为保护、利用和开发打下坚实的基础。

5、专家认为：要加大宣传力度，扩大人祖山的知名度。金铎先生说：“一个旅游景点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游客的多少，是这个景点最终成败的关键。宣传，是旅游景区的生命。不能等建好了再宣传，要在开发建设的同时，加强宣传攻势，哪怕建设的速度慢一点儿，宣传都要提前，不仅要让全县人民明确发展旅游的意义，还要让省、市及周边地区了解吉县，了解人祖山；要让全省、全国、乃至全世界尽早知道人祖山。”

6、专家认为：要加强人祖文化的理论研究。金铎先生在发言中首次为人祖山开发提出一个重要课题，就是“加强对资源理论的准备”；“在正确的科学理论指导下，对资源价值做深入的研究分析”。他说：“这方面要深入追溯远古与上古历史，并由此开发出人祖山女娲、伏羲的旅游资源、特色、优势……分析出的资源特点与优势，就是人祖山的人祖文化内涵。特别是人祖山资源中4级、3级资源要重点分析。”李文儒先生在最后总结发言和书面意见中，高屋建瓴地强调了人祖文化的实质，也是理论问题。他说：“要为这个项目提炼一个文化精神亦即该项目的核心主题。从女娲、伏羲神话传说，从人祖山人文历史地理，从旧、新石器考古发现，从历朝历代祭祀人祖遗迹，从自然生态环境等方面提炼出诸如劳动、创造、新生的中华民族自女娲创世造人的神话传说开始凝聚的民族精神。”他强调指出：“以此作为指导思想与精神凝聚，统一整个开发项目，或者说由核心主题统领，使中华人祖山寻根祭祖有一个精神指导，也使历史、传统、自然生态有一个继承中的创新价值内涵和导向；以此为导向，整合人祖山现有全部资源，整合仍在发现中的资源，形成点、线、面的网络覆盖；以内在逻辑线索与景区内旅游线路为线索，串联起若干景点，形成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旅游线上的重点亮点。”与会专家一致认为，李文儒先生的总结发言，站得高，看得远，讲得深，从精神和理论层面上，为开发人祖山打造精品景区指明了正确方向。